三青

也无风雨也无晴

【Launa】破碎饼干之心(1)

一点点EC,就不占tag了。有空去上篇翻翻(对,前面还有个0…)
大家一起吸邪教吧!
/ooc预警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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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“我烤了饼干,你要不要来吃?”尼娜戴着厚厚的烘培手套,从冒着热气的烤箱里端出来一盘烤得金黄的曲奇饼。
劳拉木屋后面的窗口探进头来,闻到淡淡的甜香味。放好刚劈的木柴,也不顾脸上枝条打过,跑进来拿起饼干就扔进嘴里。“不洗手就吃啊。”尼娜边把饼干往盘子里放,边笑着跟劳拉聊天。
劳拉嘴里鼓囊囊的,一边抹掉嘴角的渣子,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。
“我劈柴又不用手。”劳拉刚想去拿下一块,饼干咔嚓一声碎开了,金黄的碎屑落在陶瓷盘子上,掩上了边缘的釉色。
“请你轻一点,我的朋友。”尼娜撅起嘴,眼里依然含着笑意。“我没那么用力,它也太容易碎了。”劳拉挑了下眉毛,有点难为情。去拿另一块饼干。“这样饼干才酥脆啊,你又不是吃石头。”尼娜收拾好了她的烤盘,解开围裙带子。
“我以为你吃素。”劳拉腾出手去吃下一块饼干。“山羊是魔鬼的造物,亲爱的,”尼娜脱了手套,转身坐上桌子,晃荡着两条腿,拿手去够饼干。“你以为素食者便是仁慈?”尼娜挑了挑眉毛,“万物自有自己的生存法则。动物是,人类亦是。但是猎取生命只应为了生存,不为取乐。生命愈是波澜壮阔可口美味,愈是易碎。杀戮是一桩罪孽,可谁又能全身而退不染鲜血。杀戮和生活,本就是矛盾体。”金色的饼干应声而碎,没了影踪。
“在想什么?”尼娜去拿第二块饼干。
“没什么。”劳拉顿了顿。
是否我们都想超脱,却深陷泥潭无法退却一步。
门廊的月光斜了一寸。
或许是尼娜的能力带来的安宁,又或者是没有渡鸦的夜轻而又轻。劳拉觉得颈动脉跳的太快,快的不合常理。
“你要不要喝酒?”劳拉问。尼娜叼着最后一块饼干,拍掉手上的残渣,点了点头。
“我想跟你说说我。”劳拉放好了酒杯,看着金棕色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汩汩泼溅到酒杯里。
尼娜直视着对方的眼睛。她的本能告诉她今天不太对劲。她们俩今天都……太过疯狂。

少见的残忍和少见的倾诉。

“我出生在一个明亮的地方。刺眼的明亮。没有早晨和黑夜,是无穷的白色,与金属的冰冷。”劳拉灌了一大口酒。“我们没有目的,没有信仰,没有希望,只有无尽的杀戮,痛苦。日复一日的梦魇,日复一日的战斗。所有的伤害,都来源于被伤害的恐惧。”
“一切的改变,从我的父亲开始。人们叫他罗根,或者……金刚狼。”
尼娜喝完一口酒,在听到名字的霎那怔了一下。
“关于他的结局,他死了。”劳拉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。
“我们逃出了那个地方,但并不意味着如他所愿,远离了杀戮。”

2.
“X-23!”
树林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回响。
劳拉躲在树从后面,屏息静听。她认识这个声音,这是他们的领袖。但不对,他不应该叫代号,他从不叫大家代号。
月光下树影斑驳盖了一地。
钢爪出鞘是有声音的。劳拉深知这一点,像所有老练的猎人那样,她根本不收起来。现在,浓稠的血液暂时掩盖了刀锋,在月光下呈现阴冷的暗红色。
她的背上是被冷汗濡湿的衬衫,紧紧贴着脊骨的轮廓。她知道他不是成心要找她,他完全可以用能力把她从这里提到他面前。所以……现在只剩下了唯一的可能。
左侧的树叶发出了沙沙清响,死神的钟声响了。
劳拉猛地站起来,对视着兰谢尔放大的瞳孔。时间像在那一刻凝固了,所有她所看见的,就是他缓慢地移动的唇瓣。
“RUN!”
他伸手挡住身后艾德曼合金子弹,凝固在那晚的风里。身前扑簌簌地绽开一朵又一朵血花,像是晚至的夕阳。他张开口,想说些什么,却流出了粘稠的血液。他最后一次,艰难地扯动嘴角。她看到他身后的士兵在夜色里一个个地倒下,在寒露的草里没了声息。
最后究竟有谁到了伊甸,她不知道。
她踏着鲜血走进了山谷,从此再无回响。

3.

“过去的生活只教会我如何杀戮。不会生火,居无定所。有时候远方会有枪声,我甚至有很多次见到搜寻的足迹和弹壳。关于我们的追杀,他们从未停止。”

被遗弃的破烂木屋,她的背包,翻烂的漫画书。这就是劳拉的全部财产。她每天都睡的像受惊的牡鹿,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。大多数早上叫醒她的,不是第一缕晨曦和悦耳的鸟鸣,而是无尽的噩梦。

“直到遇见你。”劳拉抬头注视着尼娜的眼睛,温柔得像海。尼娜撑着头,因为喝了酒而露出绯红的面色。“你以为我们是第一次见面,其实不是。查尔斯向我提起过你,我想你也一定知道他。”劳拉喝完最后一口酒。“兰谢尔先生最后和那一年事故的战友们一起死去了。关于他为什么回到X战警和后来发生的事,我们一概不知。我很抱歉。”
尼娜喝完酒,用手背抹抹嘴,露出一个微笑。“没关系,过去太久了。”可她的声音梗住了,撇过头,红了眼眶。“对不起。”她拿手抹掉眼泪,倒上下一杯酒,仰头灌了下去。脸颊上落下两滴泪。酒杯砸在木桌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劳拉伸手擦掉尼娜的眼泪。
“他走以后,我们一直在找他。所有我们能想到的方法。但是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无论是万磁王,还是艾瑞克兰谢尔,没有。”
“查尔斯老了,他能记住的人不多,有时候甚至不认识罗根。但他总是提起古巴的海岸,关于兰谢尔先生,关于你。”
“我想我知道最后一个问题,”尼娜又喝了一口酒。
“为什么我没有死。”
劳拉静静的看着她,静的像看着湖泊与森林。
“他走的时候没有埋葬我们,没有坟墓,没有墓碑。他留下了那条项链,现在依然挂在我的脖子上。”尼娜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脖颈上,有一缕倚在锁骨的凹陷处,银色的项链在泛红的白皙皮肤上闪闪发光。
“那只箭杀伤力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大 ,尽管母亲最后还是因它而死。”尼娜仰起脖颈,眼睛里泛起一丝波澜。“我右侧肋骨下有一个疤。那一箭不致命。”

“生活里的故事没有完美结局,劳拉。”尼娜停下了讲述。黑色瞳仁的背后藏着深邃的悲哀。劳拉低头,梦游般地盯在一处。“In real world,people die."

"Cheers.""Cheers."两个人的酒杯轻轻磕在一起,仿佛风铃。

“致所爱之人。”“致爱我之人。”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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